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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土重迁”农耕文化安土重迁文化,是对祖先崇拜意识、乡愁意识、土地根脉意识等意识的情感反映。农耕先人在特定定的自然禀赋、自然灾害频发、贫瘠的荒碱滩及沼泽湿地上,不管经历过多少磨难、凄苦和彷徨,世世代代、祖祖辈辈不离不弃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维持生存,生生不息地定居在自己垦植的土地上繁衍生息;把土地作为生存的根脉,与自已垦植土地结下共存的家园意识情感;老人病故后,还要埋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,有田地就是有葬身之地的情感认知,形成土地灵魂意识、祖先崇拜意识、乡愁情感意识为特征的一套农耕文化体系。
黄海岸边的海啸,有记载的就有五次:年版《响水县志》16页记载:“年(民国28年8月30日)农历7月16日海啸,大水漫溢至安宁庄,四港、大有社一线,淹死民众余人”;海啸后,陈家港以南、海七路以北的三、六、九港、大湾、草港、沙荡等地,大片农耕先民垦植田返回到滩涂沼泽状态,海啸浸渍,对农耕田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坏及摧毁。
据有的家谱记载:“移迁到潮河口的先人,至年代末,在被海啸浸渍过的土地上,交织着喜乐与哀愁,在此不间断连续繁衍生存了8代”!构成不同代际之间在空间上文化意识的联系,维持着农耕社会长期延续及稳定,留下了安土重迁农耕文化形态。遇灾害后自救:频繁的自然灾害,给农耕人的生存条件带来极端不稳定性,农耕人采取靠水吃水、利用自然资源,捕鱼摸虾、钩蛭抓蟹、采猎、养殖食草动物、采草种等为食;有的户割饲草上集市交换食物等各种求生自救;也有的户受灾后外出要饭,到播种季节仍又回到自己的垦植土地上;也有的户无法维持生存无奈地把几岁的女童给大户人家当“童养媳”。有史料记载:“年2月,人次用土车运盐,解决了近万人生活。年春,编织蒲包2万件,解决人生活,磨粉拐粉户,解决1.5万人生活用品,临时弄草捕鱼、猎取等,从而安渡了灾荒”。
年3月1日,日本第5师团主力步兵第21联队侵入响水口,侵略者用飞机大炮工业化制造的铁蹄,把农耕文化构置形成的土豪、富有阶层、宗族规模及农场主建立起来的天神保佑意识、“风水宝地”意识、命运意识及“自信”等农耕机制,全部被工业资本的铁蹄踩在脚下,安土重迁受到残酷的摧残和重伤。是中国共产党,把马克思主义的火种在中国点燃,在民族危难时刻,带领人民不畏强敌、不惧风险、敢于斗争,年8月,取得抗日战争胜利,显现出中国红色文化开启序幕放出的时代光彩。安土重迁形成的土地私人占有形态和群落中阶层分化的结构体系,年土地改革分田时,主体是在原相应区域内的大户土地平均分给当地所有农户,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农耕机制变革,是对安土重迁文化的传承和拓展。
年秋,三坝区的王德龙、黄胜桂首次办起常年互助组,自愿互利、等价交换、民主管理为原则的互助合作,开启了安土重迁文化的新机制。到年8月底,互助组的户数占总户数的45%。年10月发展到个,其中常年互助组占73%、入组农户占总农户的70%。互助组抛弃了旧时主佃经济关系机理,改变了传统宗族治理体系内部的劳作关系,实施以非血缘间互助合作生产关系。
年10月,响水县区域境内试办了16个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,年,96.1%的初级社转变成高级社,高级社管理机制:主要生产资料归社所有,取消土地分红,耕畜、牛车等大型农具折价入社,实行评工记分、按劳分配,产生新的农耕劳作生产关系。年9月10日,滨海县八滩东方人民公社第一个人民公社首次成立,开启了以社会主义理论为指导,掀起全面集体化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践行。
土地改革、互助组、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、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和人民公社时代的生产队机制的进化过程,变革了农耕单元体阶层等级生产关系,改变了宗族内部血缘占有土地规模的生产结构体系,在区域内重组生产单元体的结构、重新划分土地权属,构建起无阶层结构的“耕者有其田”农耕文化体系,传承了“安土重迁”文化的精神内涵。